亚坤夜读丨掬雪烹茶品流年(有声)
2021年末,一场雪痛痛快快地落了下来,顿时“黄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肿”,孩子们可着劲儿出门撒欢去了,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乐享清闲,于是边掬雪烹茶,边翻阅书桌上的台历,细品流年。
这一年,出了一本书。在这个出版业紧缩的年代,常规出本书,真心不容易,出版社慎之又慎,光审稿就花了大半年时间,好在选题早就通过了,发行又有某文化公司兜底,书在九月底总算有模有样地出版了。出来后,还有一帮朋友帮着摇旗呐喊,搞首发式、弄品读会、写书评读后感,着实让人高兴了好一阵子。这一年,得了三个奖。所在单位集团内的、全国电力系统的、全国能源化学工会的,光看颁奖方,以为得了个大奖,其实懂行的人心里明镜似的,行业内奖项,连圈都没出,与真正全国性的大奖比起来,就是个指甲盖一样的小奖。再说,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,各行各业、全国上下都在庆祝这个伟大的时刻,都在开展或大或小的征文比赛,作为一个老党员和文字爱好者,才在系统内得个小奖,说明努力还不够。这一年,打算参观12场书画展和读52本书,可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。展览只看了4次,书呢,刚好读了一半。真不知时间都到哪儿去了啊,仿佛就是一眨眼的事,一年时光就悄悄溜走了。
这一年,给树喂药。牛年春节,回湘中老家过年,等我们返回长沙时,家里一盆发财树已是叶落根枯,成了“光杆司令”。记得曾经读过一个科普文章,说阿司匹林对发财树有生根、催芽、助长与御寒的功效,于是找来两片阿司匹林,死马当活马医,碾碎兑水搅匀,让其“喝”下,没想到不久后,发财树竟然活了过来,渐渐长出了嫩绿的新叶,现在枝繁叶茂得很。
这一年,养蚕和蟋蟀。读小学的女儿要写观察日记,上半年,她从同学那买来五条蚕,第一天就笨手笨脚地弄死一条。惋惜之余,决定与她一起养,采桑叶,喂蚕儿,写笔记,顺带给她普及点养蚕采桑的诗词典故。业余时光就这样被“蚕食鲸吞”,直到蚕儿结了茧变成蛾,生下无数新生代后,女儿又从农村弄来几只蟋蟀,于是,买虫罐,做饲料,忙得不亦乐乎。不过,清晨或黄昏,一个人窝在沙发里,听着蟋蟀响亮清脆又带有音乐质感的“唧唧”声,仿佛自己立在一片田野里,正清风徐来,内心油然而生一份快意。这一年,回老家山坳里,找到一眼泉,那水清清亮亮的,一汩一汩往外涌,我装了一桶回家,用它泡茶,茶香悠远,汤色澄亮。
这一年,去旅游,在北京八达岭长城上,发现70多岁的岳父母走得比我都快,我腆着个大肚子跟在后面,喉咙里像装了一个风箱,呼呼作响。这一年,写稿写专栏,写得磕磕绊绊,写得不成系列,一眼看过去,文章里柴米油盐多,风花雪月少,家长里短多,阳春白雪少,承蒙各地编辑老师厚爱,还在陆陆续续地发表着。这一年,新冠疫情仍在反复,但好在大家已经知道怎样防控,不恐慌,不聚集,各自安好地呆在属于自己的那方天地里,静看花开,笑对流年。
2021年就这样悄悄地过去了,说奇也奇,说怪不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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